秦啸彻底慌了,赶紧扶住他,“什么无妨!这都吐血了!”“太医,快传太医!”吴公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火急火燎地去传太医。辛幽脸色一变,赶紧冲进书房,“主子!”他进门就看见秦啸搀着秦隐渊,让他靠在软垫上。秦啸的神色无比着急,仿佛是他受伤中毒一样难受,“撑着点,太医待会儿就来了,朕定会让他们给你好好诊治!”秦隐渊抿唇没说话,阴郁的眸光晦暗不明。很快,吴公公领着两个大汗淋漓的太医来到书房。“皇上,太医们——”秦啸等不及了,朝几人怒斥一声,“别废话!赶紧过来给崇凛王看看!”“是。”两个太医不敢耽搁,大气都来不及喘一口,赶紧提着药箱上前。彼时的秦隐渊倚靠在软垫上,状态十分虚弱,嘴角还残留着发黑的血迹。书房里静得出奇,众人都不敢开口,屏息等待太医们的诊断。秦啸脸色严肃地挑眉,“你们到底行不行,看了这么久,崇凛究竟怎么了”上次似乎就不舒服,中了毒,这次怎么感觉更严重了。太医们战战兢兢收回手,诚惶诚恐地跪下,“回禀皇上,王爷现在急火攻心,他之前是内力撑着逼毒,现在内力空荡,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般,所以虚弱难挡这才毒发。”辛幽用力地攥紧拳,脸色自责难看。他知道其中缘由,却又不能开口。早至如此,当初他就不该让主子进宫!“内力空荡”秦啸的眉头紧锁起来,深深看了秦隐渊一眼,谁能让他的弟弟受这种苦,普天之下能对付他的人寥寥无几,“可有什么办法”两个太医面面相觑,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,“臣等无能,这些毒实在是太过奇特,臣等见所未见,所以,所以也没有解毒的办法……”没有解毒的办法秦啸雷霆大怒,气势十足地踹翻了二人,猩红的眼底满是怒火。“一帮废物,给朕滚出去!”太医们有苦说不出,强忍着痛意连滚带爬地离开书房,吴公公见势不妙,也赶紧退下,就留下辛幽不肯走,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。屋里再度安静下来,秦隐渊撑起身子,掀眸淡淡地看着秦啸,“皇兄何必跟蠢材置气,臣弟的伤势,臣弟自己有数。”秦啸心疼地在秦隐渊背后垫上软垫,“你能有什么数,不逞强就不错了!”他转头看着辛幽,眼里地逼问,“告诉朕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为何好端端的,你家主子突然身中这么多剧毒”辛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,感受到秦隐渊凌厉的视线,他只能皱着眉头不敢开口。秦啸急死了,“说啊,再不说,朕就治你的罪!”这时,秦隐渊垂眸,避重就轻地道,“皇兄不必为难他,他就是个普通的侍卫,什么也不知道。”秦啸气得郁结,恨恨地瞪着他,“好,你不说是吧,你不说朕也迟早能查到!”秦隐渊不在意,淡淡地掀眸,“皇兄也不必费力气去查了,臣弟的毒,唯有南晚烟能解,所以臣弟无论出于何种原因,都必须得到她。”又是南晚烟!秦啸气急败坏,“不用你说,朕也会让她来治好你,此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!”也就只有南晚烟,能让他弟弟跟他儿子吃这苦头。说着,他又放缓了语气,苦口婆心地劝,“只是崇凛,她是有一身本事不假,可也是满身荆棘,谁碰上谁倒霉。”“你自己想想,自从她来到天胜以后,是不是给你和溯儿,都惹了不少乱子”辛幽在旁边静静听着,心里无比认同。这些话,他也跟主子说了无数次,奈何主子谁的劝都听不进去。秦隐渊恍若未闻,脸色苍白,虚弱却又笃定的道。“臣弟不管她是怎样的人,也不管她给我带来了什么,我此生,只倾心于她一人。”“皇兄应当也知道,臣弟从未像现在这样,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。”秦啸冷哼一声,“朕当然知道,从前不管朕说什么,你都不愿成婚,更是对那些女人嗤之以鼻。”“但你……朕是真不明白,难道你就因为在大夏的那几年对南晚烟情根深种,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么”他不解,又挠了挠头,“朕当初也没听说大夏公主和你走得有多近啊。”秦隐渊摇头,目光柔和几分,思绪仿佛飘远,“我与她相识要更早。”“早于顾墨寒娶她之前,我便对她倾心了,所以皇兄,臣弟此生从未求过皇兄什么,唯独在这件事情上,臣弟求皇兄成全。”早在顾墨寒和南晚烟成婚之前!秦啸和辛幽都骇然,他们从未听秦隐渊提起过这件事,还一直以为秦隐渊对南晚烟的爱,只是在大夏的那几年才开始。“你们居然认识这么久”秦啸的脸色变了变,抿唇陷入了沉思。辛幽看着秦隐渊苍白的脸色,忽觉痛心。主子向来不可一世,桀骜不驯,如今为了一个女子,爱得如此卑微,甚至到了祈求的地步。他咬牙,倏地朝秦啸跪下,“属下恳求皇上,成全主子与鸣凰公主!”秦隐渊扫了辛幽一眼,目光冰冷,“辛幽,此处没有你的事,滚出去。”辛幽不肯,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,“属下不走!”“主子您有委屈,却从来不肯对任何人说,属下不愿看您一个人难受,今日就要把事情说明白了!”主子为了南晚烟付出了多少,几次搭救,如今更是豁出命去救她,他从未对不住南晚烟,可南晚烟呢,薄情寡义,居然还对主子下手,简直可恨至极!秦啸拧了拧眉,颔首示意他继续。秦隐渊刚要开口阻止,就听见辛幽开口,“不管鸣凰公主和九皇子是不是夫妻,如今九皇子并未恢复记忆,他跟南晚烟就只是皇子与太傅嫡女的关系和身份。”“而南晚烟本就是皇上亲赐给主